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面那天,宁子诠叼着狗尾巴草的样子。
病得不轻。
秦轩虎嘲笑自己。
可更可笑的,是他无法面对在宁子诠察觉到自己的龌龊心思之后,会讨厌自己。
地上摆满的酒瓶子他懒得去数,床头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多少声,秦轩虎只觉得暗无天日。
一个礼拜后,他被自己的亲哥从酒瓶堆里捞起。
他第一次从亲哥的眼中看到了厌恶。
那是对自己逃避感情的厌恶。
“秦轩虎,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躲起来丢人现眼。”
“哥。”
感情找到了宣泄口,秦轩虎颓道:“我好像病了。”
“病你大爷。”优雅的男人第一次爆了脏话,“你喜欢男的女的,永远都是我弟弟。”
“你要是自我放弃,那我特么的第一个不认你。”
一句话把秦轩虎骂醒了。
顺带吐了一地。
床头的手机屏幕上,兄弟们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宁子诠占了大多数。
「你小子到底死哪去了?」
「就借一晚床,不至于永不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