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呢?”桑寒枝明知故问。

    男人道:“这……钥匙……”他嗫嚅着,声音越来越低,“在陆管事那里……”

    “不过陆管事也快回来了,还请夫人稍安勿躁,只需要再等几天就好!”有人急切说道。

    “可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今日若不发下月钱,我岂不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桑寒枝本来就打算在陆管事还没回将军府之前,就夺回中馈大权,怎么可能会等陆管事回来再动手?

    眼看着桑寒枝软硬不吃,几个人也只能干着急。

    他们不是怕桑寒枝,而是怕她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护卫。

    这时候,一个人说道:“将军尸骨未寒,夫人就想对我们这些府里的老人动手,若是将军泉下有知岂不是令他寒心?”

    好家伙,居然还搬出了裴临渊。

    “我并不知道裴郎会不会心寒。”桑寒枝反唇相讥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不如你下去问一问?”

    “你!”那人被气了个半死,却不敢再说什么。

    “行了,既然说不通,那我也不与你们说了。”桑寒枝红唇微启,道,“明日就是裴郎出殡的日子,他为国捐躯,出殡之事自然得大半。我如今要开库房拿银子,一是发月钱,二是为裴郎办事。可你们这些刁奴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先前这些人搬出裴临渊说事,如今桑寒枝也搬出了裴临渊,让这些人无可辩驳。

    “那就动手吧。”桑寒枝一抬手,说道,“拆了这库房大门,一会儿请京城里最好的木匠来重新装一扇更好的。”

    一听这话,几个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可,不可啊!”精瘦男人叫道,“若是陆管事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拆!”桑寒枝冷声道。

    其实她也挺好奇那陆管事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让将军府里这么多人都把他当主子一般供着。

    不过她不着急,以后总有就会慢慢会会陆管事。

    与此同时,随着桑寒枝的话音落下,江御已经走上前去,几个下人想拦,却被另外两个护卫三下五除二给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