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混混沌沌,软成了一滩烂泥,药力侵入血肉筋脉,使得她失去对身体的操控,高悬的意识,比任何斗法时刻都要冷静清明。

    适时,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开了铁锁,抬腿踏入,见软绵绵趴在桌上的人努力想要撑起脑袋,来人嗤笑:“这么等不及了,求我,求我允你欢愉。”

    听着方令恒欠揍的声音,楚阿满忍他一忍,死死咬着嘴,咬出了血,试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努力了许久,终于颤颤巍巍拿起酒壶。

    没等倒出酒液,酒壶被人夺去,方令恒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有着顽强不屈劲头的女修。

    越是倔得跟头驴,他越是起了兴头,想要折断她的傲骨:“最烈的催情香,你倒是能忍,是不是很难受?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帮你疏解。”

    “呸,老牛想吃嫩草,不要脸的老货,我嫌你脏。”楚阿满的下唇沁出血珠,衬着白净肤色,红白相映,越发明艳。

    方令恒双标,可以嫌别人,唯独不能忍受旁人嫌恶自己:“我不嫌你,你倒嫌起我来,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遇到我,又哄骗了我。”

    似想起什么,笑容阴冷地步步逼近:“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动手,头上悬着一把利剑的滋味,不好受吧!”

    巧了,楚阿满也是这样对待楚氏。

    楚家父母应该已经收到阿姐的信,知晓她逃婚到了修仙界,且修为不俗,最近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恐惧里。

    不得不说,她和方令恒有着一样的恶趣味。

    方令恒欣赏着楚阿满面上变幻的神色,一把禁锢住她的胳膊:“认命吧,省点力气,一会儿到了床上,有你告饶的时候。”

    楚阿满才不认命,挣扎着躲开,摔了一跤,被方令恒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床榻,接着覆身上来,要脱去她的衣裙……

    正欲解开腰带,一道汹涌的磅礴气势骤然笼罩在宅子上空,方令恒的动作一停。

    紧接着,在院子布下的结界被人暴力毁去。

    他一怔,脸色难看。

    口含消灵散的楚阿满同样一怔,转动着黑眼珠。

    随着方令恒起身,岌岌可危的房门,也在这时被一道凌厉剑气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