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自是要解的。
宁随渊顿时失去玩心,兴致缺缺地松了手,他先放扶荧离开,兀自换了身行头,出了浴殿。
扶荧已经整理好说辞,见宁随渊走近,直接道:“我要去军营看过中毒者的情况,才能再下定论。”
“情况?”宁随渊上下扫她,“难道这点毒,还不足以让你判断吗?”
他话里话外都是锋芒。
扶荧懒得争执,自隐青灯里取出先前负责记载的纸页递过去,“我的毒发反应与军营里的那批魔兵并不相同,所以须得知道他们近日的所有病症,方能对症下药。”
扶荧没有直接说明这可能是千机蛊,宁随渊接过册子翻了翻,摆明不太感兴趣,“扶荧,你的时日并不多。”他丢开册子,“本尊更没空让你对一批将死之人挨个排查。”
他语似尖冰,似提醒也似警告。
扶荧目光沉默地从那个册子上掠过,回想刚才因刺杀而死去的魔兵,隐隐觉得怪异。
她不禁小心试探着宁随渊。
对方身姿慵懒地倚坐在烛影下翻看折子,不必刻意觉察就能感受到其中探究。
“怎么,以为毒是本尊下的?”宁随渊随意嘲了一句。
扶荧垂眸:“既不让我前往军营,那……可否看一眼医案?”
宁随渊默然须臾,这回允了。
他命成风取来病案本,随意甩给扶荧。
病案本上详细记录着每个中毒者从第一天到死亡的反应。
前几天的症状与扶荧相差无几,然而后面……
看过最后一页,扶荧缓缓合上病案本,她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怀疑,不过这次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
“我已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