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安县的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只要那里不出问题,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算算日子,凌长老应该已经动手。

      二哥,别怪老三心狠,生在皇家,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你的条件已经够好,偏偏还不知足,还要来江南动我的东西。

      山间一处峡谷,绿草青青,流水潺潺,只可惜水中夹杂着暗红血迹,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黑衣蒙面的尸体,有人倒在水中,身体里不断涌出的血迹染红水中白花。

      “王爷,您的伤——”部下目露担忧。

      “不碍事。”只见一位深蓝锦衣的温润男子坐在水边高石上,一贯的柔和的眉眼严肃起来,左臂的衣袖被割断,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隐隐有血迹渗出。

      “有什么线索?”他问。

      部下脸色难看,“没有,这些都是死士,属下无能,没能留下活口。”

      “下去吧。”锦衣男子并不着急,这段路还长得很,一击未中,那些人总会再找机会,想要他死的,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

      半个月后,江南灾情稳定,所有事情都上了正轨,百姓个个跪谢老天,跪谢福星,感恩福星为江南带来生机和福运。

      这一天,恭王终于坐不住,李鸣失踪时日已久,刺杀安王迟迟不成功,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去江安县。”

      下属汇报江安县一切正常,可他就是心里不安,要亲眼看到那些东西才能放下心来。

      在容煜前往江安县的时候,九殿下正往定安寺去,在江城外打了个照面。

      容煜急着赶去江安县,没注意到他们,容谨目送他离开。

      在他的计划里,这是他见容煜的最后一面。

      “主子,安王快到了。”秦川汇报今早刚刚收到的消息,安王和恭王不同,如果把恭王比作是纸老虎,那安王就是真老虎,还是深藏不露的那种。

      “再拖他三天。”江南赈灾的好名声落不到容煜头上,也不能落到容牧头上,它只能属于一个人。

      容谨望着定安寺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

      小佛堂里,卫昭看着桌案上的一摞摞经书,认命地开始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