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卡罗嘴里的阴阳怪气和怀疑，西娅也不在意，在没有实际证据之前，所有的怀疑都只是怀疑而已。
“西……西奥多，你要冷静，西娅她……她有苦衷的——”
盖拉神色复杂的短短一句话直到西奥多步上台阶时仍在他耳畔回响。
你有苦衷吗？
直到走到西娅近前，看着她垂首低眸时仍温和从容的模样，西奥多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记不得她年幼时的活泼样子了。
时间是把杀猪刀，而多年前心动却在这把杀猪刀的滤镜下把原本清晰的人影模糊成令他都陌生的模样。
“你……你知道吗？”
“在我走上二楼之前，我是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连同心里正在嘶吼的野兽全部释放出来的。”
西奥多说这话时满是真诚，西娅也因为他语气里的平静而惊愕抬头。
“那……现在呢？”
“你不怪我？”
西娅这话说得隐晦，但西奥多还是听懂了。
所以他眼底也没了最后一丝笑意，苦笑一声才摇头道，
“我哪里有资格怪你呢？”
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我哪里来的资格去责怪同为受害者的你呢？
“我又怎么忍心怪你呢？”说着说着，西奥多忍不住抬手，
察觉到西奥多的意图，可看着对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西娅愣是忍住了往后退的冲动，任由那只手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近到西娅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摸到她的脸。
可最终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