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记得她最后是怎么整治我的吗?”

    说到这,潘西眼里多了几分恐惧。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开学列车上那个碎裂的玻璃杯还没有让你们意识到她非常,非常不简单吗?!”

    潘西着重强调了“非常”两个字,颤抖的音线暴露了她的恐惧。

    “正常的孩子,谁会眼都不眨的拿碎玻璃渣子威胁人?”

    “那一出杀鸡儆猴,真是玩得太好了——”

    潘西拉长了语调,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所以,你为什么还不放心?”

    “那个才十几岁就敢面不改色地威胁人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她只会让别人出事。”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而德拉科又一直没有反应,独角戏的感觉让潘西不得不提前结束话题,最后丢下这几句勉强称得上劝慰的话后,便扬长而去。

    直到时钟整点的报时声把德拉科自沉思中惊醒。

    他动了动麻痹的手臂和肩头,心思却逐渐飞远。

    潘西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娅的能耐,光是对方当年凭借着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世谜题,硬生生从他父亲手里“夺”得了一份培养资源这点,就足够无数人汗颜。

    可西娅的厉害和他担心西娅冲突吗?不冲突。

    在他听闻西娅当场就应下了这门婚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西娅不会出事的。

    她有着那样的玲珑心思,又怎么看不出伏地魔寥寥几句下的杀机重重?

    诺特夫人?

    这见鬼的称呼真是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