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栩弯了弯唇角，眸光如刃：“手足相残？这怕是五弟最爱看的吧？玉剑，你的哥哥死在本王手中，你也很想杀了本王吧？”
听闻他这句话，玉剑仅剩的一条左臂猛地攥紧，眼底冷光迸发。他盯着眼前的人，犹如要扑出牢笼的猛兽：“是！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将你碎尸万段，以慰我兄长在天之灵！”
“但是本王的命，比你的值钱的多。你都这么说了，本王倒真是不敢进去了。”
“你！”
说话间，墨离轩却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定在昭和殿门口，优雅地笑道：“既然三哥畏首畏尾的，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就在这里说话吧？”
“好极。”墨苍栩欣然应允，“你想说什么？”
“有几个疑惑，想要三哥为本王解答。”
墨苍栩点头：“你问便是。”
“其一，父皇何时决定立你为太子的？”
“去年年底，刚发现被你下毒的时候。若是你想问父皇何时开始培养本王的，那便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墨离轩的目光有一瞬的失神：“十四年前，呵呵，十四年前……其二，你是如何知道本王对你早有图谋之心？”
墨苍栩沉默了片刻，说道：“最开始是在镜水河上，勤王幕僚的画舫撞上本王的画舫的时候。”
听了他的话，玉凝若也回忆起了那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她和墨苍栩一起去镜水河上坐游船，青竹来禀告事情，谁料突然一艘画舫笔直撞了过来，青竹的踪迹险些暴露。
那时候蛛网还是藏在阴影之中的组织，一直都很隐蔽，青竹与他接洽也都藏着掖着，如果撞船这件事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而且，对面画舫上的人，是前太子的幕僚，那个曾经很被玉凝若看重的王颂。
当初在太书院外，王颂对朝局的一番分析，她觉得非常在理，也很犀利。当时她觉得前太子有这样的人才，怕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然后后来调查王颂的身世，才发现王颂此人并不简单。
墨苍栩接着说道：“……事后本王开始让蛛网调查前太子的暗中往来，发现他和一个神秘黑衣人有所交集。这个黑衣人武功高强，把我们的钉子甩开了。结合凝若身边出现的神秘黑衣人玄极，我逐渐产生了怀疑。江湖上武功高强，能甩开蛛网钉子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都属于某些组织，本王绝对都知道。但是这次出现的黑衣人，本王竟然从未听闻。因此，本王断定，这是一个被秘密驯养的组织。”
“那又与本王有何干系？”墨离轩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