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保守。高中时，只差没在脑袋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舒婳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一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后，尤其在父亲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舒婳，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卓北弦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舒婳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卓北弦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舒婳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岩，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卓北弦见舒婳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岩：“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卓北弦：“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舒婳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呆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阔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晨，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晨最好的朋友。”卓北弦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晨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晨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晨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