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序奇怪的看了眼江水。

      好歹也是房管局的领导,就这点胃口?

      “两百万吧,盘活一个厂子不容易,我必须做最坏打算,资金必须足够支撑到厂里第一批产品售出,到时候我闭眼都能把这点钱还了。”

      “那你打算生产什么?”看着自信满满的方亭序,江水起了好奇心。

      方亭序扭头看过来,嘴巴一咧,轻声笑道:“保密。”

      把方亭序送到学校,本应该去单位上班的江水略加思索后一脚油门回到家里。

      “大哥,大哥。”

      “小妹你慢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这要是被你手下那些人看见,以后还怎么管理?”

      “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单位,谁能看见?”江水毫不在乎,拉着正在批改文件的大哥江天来到沙发上:“大哥,你赶紧坐下,我跟你说件事,你猜我今天去看文浩的时候遇见谁了?”

      “你怎么又去看那个逆子了?”江天端起茶杯的手立马放下,刚才还有些随和的表情顿时阴沉,靠在沙发上眉头紧蹙,烦躁的点上一根烟没好气道:“是不是你嫂子让你去的?真是……岂有此理!”

      几句脏话到嘴边又被江天狠狠咽下。

      自己好不容易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想到回家也不安生。

      除去江河外,江天他们三兄妹在各自的事业上发展良好,再加上他们父亲身体还不错,三五年之内保证不会有重大变故,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都能稳定进步发展。

      可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祖坟也不能一直冒青烟。

      他们江家的大部分第三代都有些不尽人意,就拿老大江天的独生子江文浩来讲,文不成武不就,从小不好好念书,最后还是走了个特殊渠道才上的京大,当然也不免要搭上自己面子。

      这对于向来自强不息,从底层一步步爬起来的江天来讲,根本难以接受。

      尤其是听到自己三弟的女儿江启兰怀着孕还能从农村直接考到京大时,江天整整难受了好几天。

      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的呢?

      “大哥,文浩怎么说也是你亲儿子,是咱们江家的血脉,我这个当姑姑的还不能去看自己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