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怎么不动了?
会死吗?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不可以的,这样才不行,怎么能这样娇气呢?没有舌头而已,真的是……娇气。
我白皙的手开始紧紧的捂起他的嘴巴,好让鲜血不再流,可那血同流淌的小溪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在他的脑袋唇下积成一条大河来,又扭曲成一道道漩涡,想要把我吞进去绞成一块又一块,一片又一片。
咕……噜噜……咕噜噜,听,血在说话。
我开始哭,喉咙里扯出嘶哑又难听的哭声,不禁让我想起舅舅后来在妈妈房里说的话:
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像只小怪物……
瞧瞧,你生了个像我哥的小怪物,呵呵哈哈哈,瞧,门缝里那只眼睛。
我跪在他的身上,脑袋抵着他温暖泛着汗的额头,见他一直不动。豆大的眼泪开始砸在小狗不算怎么好看的脸,泪花像晕开的墨般散开一朵又一朵。
我想我漂亮的脸,大家都喜欢的脸因为小狗一个人哭花了。
他为什么不醒来安慰小澈啊?
小澈很漂亮,小澈很听话的,大家都很喜欢小澈。
终于,过了好久。小狗像被倒流的血呛醒的,还有一部分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我的指尖开始随着他胸膛的起起伏伏而开始颤抖,兴奋……瞳孔也随着他吐出鼻息那瞬紧紧地缩在一起,连同带着狰狞淤痕的脖子上的血管也开始颤抖,跳动,扑通……扑通扑通通…
所以,我到底是在笑?
还是在哭?
哦,最后我抱起他去看医生了,小狗又活了。
那截断舌太可爱,没舍得扔掉,泡上福尔马林装在摩谷鸽血红宝石凿的框,封住,串成项链挂在我细白漂亮的颈上,像颗心脏,在小溪里旋转,跳舞……使我每每看到摸到触碰到都能找到那种颤抖,兴奋的感觉。
后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