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追着笑声来到偏殿深处。
期间笑声不断在变换方位，但程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一开始出现笑声的地方。
穿过几道红纱，程风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女人的半张脸藏在大殿上方的横梁旁。
女子的脸格外苍白，却有异常红润的腮红涂在脸颊两侧。
程风神色淡然，左右看了看，然后猛地冲向最近的一根盘龙支柱。
脚尖在柱子上几次借力，人已经翻身来到了房梁之上。
弯腰穿过错综复杂的横梁，程风来到了女子身后。
这时程风也看清了女子的全貌，原来这是一个极其逼真的纸人。
她就如一个真实的女子般趴在横梁处，无论是手部和边角的细节都特别精致。
“献王这王八蛋，真是糟蹋了这块举世难寻的风水宝地，纸人在这里都成精了！”
程风忍不住心中感慨，他血脉特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纸人已然通灵。
如果水龙晕的风水没有被破坏，说不定若干年后这纸人有机会天人化生。
也许是察觉了程风的接近，女子的笑声已经消失不见。
纸人也如正常的纸人般，趴在那里死气沉沉。
程风稍作思考，凝视着纸人开口道：
“你寄托于邪物而生，我本该除了你。
但念在你未曾有作恶的机会，且死物化生殊为难得，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能活，以后天高凭鱼跃，如果挺不过来就是天意如此。”
说罢，程风来到纸人身前，伸手将其身体扶正，变成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