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收放自如,而她竟然能因为他陪江依月试婚纱的事情难过很久。

    宋衿陪她吃饭时,叹着气说:“小音,你和沈秉洲不是一类人。”

    谢音放下筷子:“我知道,我和他各方面差距都很大。”

    “不是。”宋衿看着她:“我说的不是外在的差距。”

    “你们俩最大的差距,是对感情的态度。你把感情看得比命都重要,但沈秉洲不是。”

    “他那样的人,感情在他心里,最多占一分,甚至可能少到忽略不计。”

    “他或许爱你,但他能给你的爱就那么多了。”

    “就拿今天来说,他明知道你看见他陪江依月试婚纱会难过,但他没有出来哄你,甚至连一个电话和信息都没有。”

    “他就是打定主意,认为你能自己缓解好情绪,然后乖乖的回到他身边当金丝雀。”

    “看似不逼你,却利用你的爱,让你自己折磨你自己。”

    “然后他晾你一段时间,又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比平时温柔一些,你马上就会心软。”

    谢音听完她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宋衿看着她低头难过的样子,不忍心继续劝说什么,给她餐碟里夹了些菜:“多吃点,回去好有力气哭。”

    谢音扯唇笑了笑:“别担心,我又不是傻子。”

    宋衿看着她笑:“好好好,你不傻,我傻行了吧。”

    *

    宋衿的话似乎真的很灵验,十二月中旬的一天夜晚,谢音正在为一幅画稿焦头烂额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起。

    她从猫眼看了一眼,看到沈秉洲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