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的点上一支白沙烟,朝它挑衅的吐着烟雾,她微笑的眨着蓝色瞳孔,默不作声。
“叫什么名字?”
“诗诗。”
“哪里人,在哪儿死?”
她抿着樱桃粉唇,投来脉脉的柔情,握紧手中的红灯笼摇头不愿说。
我舒畅的吐着烟雾:“你想超度投胎做人,申冤报仇,还是想找帅哥配阴婚?”
“卫哥哥,我想来看你。”
看我有什么袅用,阴阳有别人鬼殊途!师娘的鬼魂住在家里就怪怪的,连我都想逃离的搬出去。
我发脾气的警告说没事别来找我,别在我跟前出现,发动引擎的驾车离去。
车子来到院子里,鬼师娘抱着布娃娃的孩子,站在阴暗寂聊的走廊上,发出低沉的哭泣声。不知道她是替死去的孩子伤心,还是替师父的离去伤心。
师父曹顺福做为一位正常的大男人,替爱妻守了一年的孝期,还日夜香烛美食供奉,没有另娶别人的打算。孝期过去了,师父寂寞难耐的去外面招伎消费,算是仁之义尽。
这是师父为什么不愿住在家里,缘分尽了没有感情,人鬼有别最好分开了。
我去供奉着师娘神位灵牌的房间里,烧柱香和倒上清水,心烦意乱的上楼去。
要是庆石屯的房子是我的,我早就收魂的把师娘给驱逐,哪会容忍阴魂不散夜夜哭啼。人死了就要去该去的地方,可怜也没有用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夜半三更,我喝多酒的起来上卫生间,看到窗台外面亮着红光。
我朝窗台上张望,女鬼诗诗提着红灯笼,就站在长势旺盛的梧桐树底下,抬头安静的张望。
怎么感觉像似我抛弃女人,不给她进家门一样?
我不爽的叫喊:“诗诗,你站在下面干嘛?”
她眨着无辜的眼神瞅着我,忍不住簌簌落泪,抹拭着泪水吹灭手中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