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瞻倒也没有拒绝这一声哥哥,看了他的右手一眼,周知肖意识的就要藏,可一想到庄书晴的话,又将缩回去一点的手放回原处。
看着他这番动作,白瞻对他倒也高看了两分,或者无关于他这个人,只是高兴他将有风的话听进去了。
“听她的话。不会吃亏。”
周知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不同姓氏的哥哥刚才其实并不是用得意的口吻说这句话的吧。
“血的颜色红一点了。”周知琛一直盯着,此时扬声道。看着很是高兴。
庄书晴用袖子胡乱抹了额头,也不说话,从箱子里拿出盐水出来在这只手上开始扎针,这时候必须平衡补充电解质,不能出现一点点意外。
“庄大夫,这瓶血没了。”
庄书晴又跑到那边换了血瓶,顺手切了脉,又回到这边来。
皇帝的手已经有几个针眼了,一辈子尊贵的男人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手臂青了一大片。
“你来,把皇上的裤脚往上撩起。露出膝盖。”
被使唤了的周知琛倒也任劳任怨,嘴里却问。“手上不能弄了吗?”
“青了,找血管不好找,这里有一个腘静脉……我昏头了,和你们说这些,你又不懂。”看裤管撩起来了,庄书晴推开他,找到腘静脉就开始取血。
血已经是淡红了。
被嫌弃了的周知琛摸摸鼻子,也不离开,对走过来的白瞻低声道:“这庄大夫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好得很。”白瞻撇他一眼,看有风额头有汗,意识的去掏帕子,入怀才记起来已经被自己丢了。
索性卷起袖子去擦。
“累了就歇一会。”
庄书晴确实累,原本应该是几人一起配合的手术现在就她一个人在使劲,她不怕别的,就担心忙中出错,所以一直都是集中精神,每一次动手之前都会在脑子里多过一秒。
累,是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