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疯了一样要冲出去,可脚就像突然不是自己的了使不上半点劲来,扶着仆妇的手勉强站起来还没迈步,脚一软跌坐在地。
而她要追的人已经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老太太顿时慌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辛苦将他拉扯大,都几十岁的人了就这么被人从自己眼前带走了,还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不行,绝对不行!
“抬竹轿来,快。”
这事和庄书晴脱不了干系,就是舍这张脸,今儿都必须将人拦了,哪怕是回凉山县去,回溪水镇去,只要人在!
和轿子一起来的还有儿媳妇和孙子一起被带走了的消息,老太太呼吸声更重,心里更加惊惧,她这才知道,之前庄书晴对他们是真手留情了,待她不再留手时,他们根本没有对抗的力量。
她小看了她那个孙女,小看了她的狠心,巫女,她就是巫女,要不是巫女,怎么能这么狠心,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亲生父亲!
“把我抬到庄书晴门口去。”
“老夫人,这会雨正大着……”
“着雨才好,我晕在那里还是死在那里都行,只要能让庄书晴将良儿放回来,怎么着都行!把我抬过去!”
老太太为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历来对自己狠得心,年轻时为了拉扯他不惜落个难听名声也要将好的都给他,后来他要娶董婉如,更是亲自去和娘家人谈条件,只为了让儿子得偿心愿,只要是对儿子好的,她吃点苦吃点亏算什么。
竹轿没有顶,老太太一出门就淋成了个落汤鸡,等抬到庄书晴家门口时身上哪里都在滴水。读书吧
老太太觉得,连心口都凉飕飕的。
颤巍巍的了轿,也不让人扶,老太太尖着声音喊,“庄书晴,你出来见我!”
朱七皱眉,叫人在这里看着亲自往里去禀报。
庄书晴听了,听着外面的雨声好一会才轻声道:“老太太向来将庄泽良当成命根子护着,庄泽良却从不惜福。”
“心软了?”
“对那几口人心软不起来,只是我要是避而不见,有理也会变成无理,不是想见我吗,那就见吧,宝珠,备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