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人突然间都走了,偌大的中庭,只剩下谭晓林和郝海云,以及面面相觑的保镖和仆人们。

      素问跪在地上,垂着头等待着死刑的宣判,好像外界发生什么都已与她无关。

      这时,谭晓林笑着走出来:“反正都是死,用鞭子多伤雅兴,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谭晓林走到桌前,拿起那把被夕丢在上面的左轮手枪,右手食指挂着扳机,熟练的滴溜溜在手上转圈。

      “古老的游戏——俄罗斯轮盘,会玩吗?”

      他低头问素问和那名“内奸”,得不到回应,索性自问自答:“很简单,六发子弹,五个空弹匣,一颗实弹。你们俩轮流开枪,谁生谁死,让上帝裁决。”

      说完,他自认为很高明的笑道:“这样对你们很厚道了吧?总有一个幸运儿能活下来。”

      当然,前提是他们要有对着自己脑门开枪的勇气。

      谭晓林把枪扔给那名“内奸”:“你是男人,你先来。”

      谭晓林把枪上了膛,按在男人面前。

      男人的双手被绑在前方,缓慢的握住枪柄,他的额角上有一处很明显的伤痕,血渍一直蜿蜒到眼皮上,样子狰狞,可素问还是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绝望。

      要怎样的勇气才能举起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男人闭上了眼睛,颤抖的双手提起了枪口,太阳穴上的青筋频频跳动着,一鼓一鼓的,清晰明显。

      没有人说话,谭晓林勾着唇角,抱臂站在一边,等着看这场好戏。而郝海云一言不发。

      被押在他对面的素问,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头皮上一阵发麻。脑海一片混乱,她没有祈祷对方正好中枪,因为不希望目睹血淋淋的场面,但她更不希望那颗子弹打进自己的头颅里。

      对方紧闭着双眼,食指颤颤巍巍扣上了扳机,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候着结果,然而男人的手软绵绵的,扣了下,使不上劲,又扣了下,还是没有反应。

      周围传出轻轻的嘘声。素问也微微缓了口气。其实可以理解,换作是自己,也没法如此坦然的面对生死。

      男人一阵虚脱,手枪终于从手中滑落至地,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跪在地上,抱着头,不停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