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让我等你,与其说是承诺是安慰,不如说是你给我下的命令。我想知道你当年对这一切是否知情,不是因为如果我知道你何家更有钱我就不会背叛你。而是,你但凡告诉我了,让我知道当年魏家破产前的种种变故你完全知情,让我知道你有把握、让我知道你不能把我接走的原因也好啊。”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忠犬八公,能风雨无阻的等着你。更不能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寄人篱下看人脸sE情况下,恬不知耻的守着你一句等你的命令!”
一罐冰饮掉到床上,另一罐,落到了地面。
装满YeT的玻璃罐发出的声音不太清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贴近墙了才停下。
何文渊觉得,自己此刻,也许有点狼狈。
尽管他穿戴工整,而胡愚获一丝不挂,但这样的狼狈绝不是浮于皮表的。
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懊悔、无力、愧疚通通没有。
他觉得狼狈,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微张又合上的双唇,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想安慰她的话。
她胡愚获凭什么?
脑子里闪过早些年和她相处的情景,配上现在她不算歇斯底里却也泪Sh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觉得胡愚获有些地方变了,又或者是自己从来没有切实的了解过她。
也是,他从来没有过一次站在胡愚获的角度看过这个世界。
剥去了魏家,还有何家;剥去了何家,他还有有常年接受JiNg英教育和强者手把手培养出的个人能力。
她胡愚获不过是自己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哪怕是那些年自己对她最上心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站在她的角度睁开眼看一遍这个世界。
他是上位者,胡愚获明明只要接受这一切,听从他的命令就好。
想她想得难熬的时候,他问自己最多的话就是胡愚获凭什么。
她胡愚获凭什么?
就凭他何文渊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