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那女子走了回去,边上一位女子又走到了汉王爷面前,微微行礼。
“说,你为何沦落青楼,不得说谎,让于夫子听听。”
“小女父亲好赌,家道中落,没了依凭,未婚夫君毁了婚,父亲又在赌桌上输了钱,母亲和我便被拿着抵债了,丫鬟与青楼女子间,小女自己选的。”
“何以选这卖身的活。”
“自觉有几分姿色,赚了钱将来赎身有些钱银能做点生意,谋条生路,做了丫鬟怕无出头之路。”
朱高煦赏了她几两银子,她忙答谢。
此时的朱高煦有些挑衅意味的看着于谦,又继续拉过一个女孩子。
“说,你为何沦落青楼,不得说谎。”
“小女原是嫁了人的,十五岁就嫁了,但是丈夫成婚当日便因病吐血身亡,婆家说我是克夫的命,要将我发卖,我便跑了出来,青楼姐姐收留了我,第一晚卖了二十两,是当初婆家嫁妆的五倍有余,我便将嫁妆的钱也送回了婆家,全村耻笑婆家儿媳做了鸡。”
听到此处,于谦厉声大骂:“不知廉耻!”
但是显然朱高煦并不理会,继续拉过一个女子,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女无父无母,人给我一口饭吃,我得为他们赚钱。”
朱高煦一个个的问过去,理由总结来说父赌母病弟读书,这些理由为主,与于谦认为的全都是被人贩子拐卖的有差别。
“于夫子,怎么样,这些人各有各的原因,你能不能一个个给他们解决?”
“我……我……”于谦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
朱高煦站起身来,似乎有所准备一般,举起酒杯,犹有当年沙场点兵之模样。
“朱瞻基为什么清扫应天府之青楼,还有各处赌场?”
“他是要为百姓做事吗?他是要清扫污秽吗?他是要荡清世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