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自嘲的一笑:“许是年纪大了吧。”

      “二叔年富力强,还年轻着呢。”

      “你这样的叫年轻,二十岁都还不到,我这样的算是半老徐娘。”

      “二叔,这个形容不太对。”朱瞻墡面容抽抽没想到二叔能用处这个形容词来。

      朱高煦可没那么多讲究。

      “瞻墡啊,二叔之前给你的建议考虑的怎么样了?”朱高煦扯回了正事上来。

      “哪一次的?”朱瞻墡不知道朱高煦说的是哪次的,毕竟朱高煦给朱瞻墡来了那么多次的信,

      “就最后一次,我提议咱们以长江为界,划江而治,你爹和你大哥在北,咱们联手在南,虽然咱们现在只有沿海的福建,浙江,广东三藩,但是依靠咱们的力量只要联手取下南方绝不是问题,你想想咱们两个上次联手打西域,我打仗从没那么畅快过,你我合作那是最佳拍档。”朱高煦对着西湖侃侃而谈。

      不过有一句他说的是实话,只要住朱瞻墡点头,这个方案很可能成功,朱高煦能征善战,手下精兵猛将也多,但是管后勤一般,管政务更是乏力,他需要一个朱瞻墡这样的人。

      以长江天险划江而治倒是真有可能。

      但是那将华夏分割之罪责,将会永久伴随他们。

      划江而治绝对不行。

      “二叔,这可不行,这我不是反了亲爹,将来史书怎么写我。”

      朱高煦略带不屑的说:“史书?读史书的文人都是墙头草,就拿爹来说,这些人顶多说一句永乐皇帝得国不正,后面还不得跟着永乐盛世旷古烁今这些评价,史书从不分是非。”

      “二叔,偏激了。”

      “我学老爷子,打下个天下,再来个汉王盛世,你看史书会不会写我造反,老百姓会不会说我是个昏君。”

      不得不说这事情上朱高煦看的倒是很透彻,这些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唯结果论。

      想要从民族大义,个人荣誉上来劝说朱高煦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二叔,先开饭吧。”朱瞻墡也不多说什么,催促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