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载着风雪回来,怀里揣着热乎乎的菱粉糕,刺骨的水汽似乎模糊了她的眼睛。

    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自家女君又闹了,流珠心里既无奈又心疼。

    榻上人睡得正香,匣中玉也见底了。

    流珠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其他人都小心地退下,只剩下二人和一地碎玉。

    虞秋濯睡得安稳,连阳光刺目都没发觉,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发丝在轻颤。

    流珠替她掩好衾被,轻手轻脚地去拉帘子。

    “阿烨...快跑...”

    虞秋濯梦中呓语,喃喃出声。

    流珠身子一僵,又转身拨着炭火,寂静的宫殿里,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别丢下我...”虞秋濯声如蚊吟,眼睫轻轻颤动着,眉头紧紧皱起,巴掌大的脸上都是痛苦。

    “不要...流玉...”她的声音渐渐变大,近乎咆哮,眼尾挂着一串泪珠。

    流珠见状,连忙奔过来抱她,“女君不哭,不哭,又梦魇了吧。”

    流珠轻轻抱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瘦削的脊背。

    “你,回来了。”许是睡得不好,虞秋濯的嗓子都有些沙哑。

    “嗯,我还给女君带了最爱吃的菱粉糕,还热乎呢。”

    炭火作响,细碎不断,烛火飘忽,暖黄的烛光下,流珠抬手拭去虞秋濯眼尾的珠子。

    虞秋濯望着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绝望与希望交织。

    “让我抱会儿...”虞秋濯闷闷地说,像久不见天日的湿木,潮湿又烦闷。

    “会好的,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