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门锁,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几束光线照进阴暗潮湿的牢房。
看守监狱的女长官扫了眼蹲在角落,瑟缩往后的少年。
“37号,有人释保了你。”
“你可以走了。”
少年走路不稳,脚上伤痕遍布,身体骨瘦嶙峋,散布着脏臭的气味从她身边走过。
长官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温玉走路缓慢,但他没有回头,情绪算得上淡漠,没有欣喜,唯有一双眼,水光潋滟,直直盯着前行的路。
这是温玉重生的第五天,饥饿的濒死感驱使他参与了一场偷盗。
他名义上的哥哥将保释,获得自由的代价,便是代替他的心上人参与前线战争。
与前世记忆没有差别,温聿派人来接他回了老宅,并为他准备了一间房间,与佣人无异的空间大小,破旧简陋。
温玉回到令自己熟悉的封闭空间,几乎是一秒泄劲,强撑的力气早已经透支。他跌落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像呛水般的溺毙感,唇色苍白,手指克制不住轻颤。
上一世的战场上,他精神力过于弱小,被异兽贯穿心口而死。他无法求救,实力的悬殊他无法匹配公会里任何一个加入战场的哨兵,他没有价值,自然被抛弃牺牲。
心口的钝痛一阵阵袭来,温玉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强撑起精神,将自己梳洗穿戴整齐,开始清理身上的伤口。
皮肤透着不正常的苍白,伤口深浅不一的分布在大腿与脚踝,墨发遮眼,显得几分阴郁。
如果再重生的早一些,他可以直接避免悲剧。如今却是无法逃离,忤逆温聿的下场,比死亡更要可怕。
只能在短时间提升精神力,与一个哨兵结合,至少,在战场上多一分倚仗。
———
两个月后,训练营。
温玉反复尝试着安抚眼前躁动的拟态精神兽,他的精神力微弱,只会让陷入暴躁状态的精神兽更加尝试着反噬撕咬力量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