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这里面太闷了？”李默书关心地看着她，“要不要陪你出去走一下？”
苏南想摇头，却觉得头昏昏沉沉地，重得厉害，感官却突然变得敏锐起来。
包间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空气里混杂了酒精饮料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难容忍。
她站起来，脚下步子却很虚，李默书不动声色地扶住她。
苏南看见他嘴唇张张合合，似乎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楚，就感觉李默书扶着她，几乎是推搡着往外走。
“不……”苏南下意识地想拒绝，出口的声音却轻若蚊鸣，身上也没有力气，任由李默书揽着往外走。
从卫蓝身后经过的时候，隔了一方玻璃桌，她用尽全力去拉了她一下，不过抓住了她衣角，手很快滑落下去。
另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响起，准确地落入卫蓝耳朵里。
“卫蓝！”
是吕茜的声音。
卫蓝转头看她，却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朝她招手。
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你怎么了？”
吕茜却一把抓住她，神情痛苦不堪，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好像来那个了…肚子很不舒服。”
她的目光，却在卫蓝看不到地方，静默地投向李默书，后者看她一眼，说不清是怎样的目光，揽着苏南走出去。
摄影协会的其他人早知道会长对苏南有意思，加上李默书平时给大家印象很好，看见这情景，只以为是会长追妹有方，已经快抱得美人归了，于是都暧昧无声地笑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卫蓝听吕茜说完，直起身，有点抱歉地摊手：“我没有，你自个儿去买吧。”
她这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懒，对别人的事，不上心到几乎淡漠的程度，但对某些人，某些事，就十二万分的关心在意。
完完全全走极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