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两声痛叫,两个汉子扑通倒地,抱着自己的一腿呻吟。
余缺拍灰般,用手弹了弹胸口的红花,皱眉的看向四周。
此刻在伏氏族地门前,登车的考生、送行的家属们,全都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明所以。
不远处的叔父叔母望见这一幕,则是面露惊疑,他们连忙扯着一对女儿,快步走上前,结果却被一行人手给拦住了。
几个眨眼间,原本维持登车秩序的族人们,便将余缺围拢在中间,打着火把,面色晦暗。
余缺瞧着眼前这一幕,刹那间就想到了许多。
他的面上不由的哑然发笑。
亏他还提防着,伏金父子可能会在县考之中使手段,迫害他。结果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彼辈,对方是压根就不打算让他出门去赴考?
果不其然,一道倨傲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都说了让你们捯饬好今年的送考队伍,你们这是又闹出了什么乱子?”
只见一个头戴金步摇,身上披着裘袍的美妇,她抱着一只白猫,从人群中转出来,皱眉的看着场中。
这时,有个文书打扮的族人走出,舔着手指,翻着手中的名册,连忙出声:
“回夫人,今年要等车赴考的学子都已经事先登记过了,这人并不在册子上,也不是族内子弟,所以拦下来了。”
美妇正是伏氏宗族现任族长之妻,姓尤,族中都唤她为尤氏或夫人。
两人的对话,顿时在四周引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余缺的叔父叔母听见,面上更是惊怒。
其中叔母当即指着那文书,大骂道:“你个婊子养的,我缺儿怎么就不能上车了。”
叔父则是目中惊疑不定,他面色铁青,当即一扯叔母,对余缺喝到:
“缺儿,走!此处不许你登车,叔父亲自送你过去。”
余缺也将现场收入眼中,他眼里冷意大现,但听见了叔父的话声,还是将手拢继续在了袖子里面,朝着叔父点点头,面向对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