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刻意放缓幅度，让自己在靠近贺京辞时，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侧颈。
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皮肤的微妙温度，甚至是颈侧那点淡淡的木质香气。
贺京辞的指尖轻轻蜷了蜷，眸色深沉，凤眼微微眯起，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刻意放慢。
他的手仍旧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骨节分明，握紧又松开，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可沈鸢偏偏不让他如愿。
她唇角一勾，眼尾轻轻挑起，缓缓地继续向上靠近。
这一回，她的鼻尖不只是擦过他的下颌，而是更进一步，直接在他喉结附近划过。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带着淡淡的清甜，酥酥麻麻地缠绕着所有感官。
贺京辞呼吸一窒，唇线微微抿紧，目光落在她微微上扬的唇角上，眸色沉得可怕。
她是故意的。
他心里无比笃定这个答案。
可是，他偏偏还要配合她演下去。
“夫人。”他嗓音压低，尾音轻轻上扬，像是带着点诱哄的味道。
沈鸢微微偏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嗯？”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然而那一丝上挑的语调，却让贺京辞的克制变得更加危险。
“你再这样……”贺京辞嗓音低哑，缓缓靠近她半寸。
温热的气息几乎要包围住她的唇瓣，眼眸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吞噬，“我可真的要不客气了。”
沈鸢眨了眨眼，眸色潋滟。
半晌，她忽然抬起手，指尖落在他西装袖口的一角，轻轻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