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潇步步紧逼，只想从苏寒雪口中掏出那个的答案。
苏寒雪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诡异的沉默着。
女人脸上隐隐的哀伤，刺目无比。凌言潇不知道她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但她沉默的姿势，令他感觉到无处着手。
“咳咳，”苏寒雪不小心吸入了雪茄的味道，眼角泛出泪光，嗓音低哑艰涩，“你想听什么？节哀顺变？”
内心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凌言潇抚额，为她不合时宜的玩笑，却错过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死寂的恸色。
苏寒雪像一个蚌，外壳是硬的，撬不开，砸不烂，将柔软厚实的肉严密合缝的盖住，不留一丝空隙，连无孔不入的水都拒绝进入。
而那个凌言潇想知道的真相，便如同肉里的那颗砂砾，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柔软的内心。排揎不出，又不肯让人看见，只能在痛苦中，用血泪和灵魂无声的尖叫将它隔离。
凌言潇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心疼的望着苏寒雪苍白的小脸。
他喃喃：“寒雪，我不逼你，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说出真相，我洗耳恭听。但是，我要亲手去查那个所谓的苏澜是什么人，如果你觉得受伤的话，我的怀抱，随时欢迎你。”
苏寒雪浑身一震，震惊的望向他。
原来，他和苏妙冉这段时间的亲密，都是假的？
兴许是她长大嘴巴的样子太愚蠢，凌言潇挑了挑眉，嗤笑道：“小笨蛋，要不是为了套话，我会是那种左右逢源的人吗？”
苏寒雪用眼神问他，难道你不是吗？
“小没良心的，”凌言潇读懂了她眼神里的讯息，没什么生气地骂她，“我可没有像对你一样对待她。”
他意有所指，苏寒雪回过味来，竖着柳眉瞪他，合着这人占她便宜，还有理了？但不可遏制的，心里泛起甜甜如蜜糖的味道。
“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凌言潇低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窗外阳光明媚，他的心灵是从所未有的宁静。
苏寒雪脸红了红，乖巧的没有说话。
宁静的气氛在温馨的客厅里默默流动，尽管两人的身体隔得很远，但心却贴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