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ffy: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在医院啊。

    非常轻松的口吻,带着正常人应有的一点点奇怪和疑惑。

    回复完信息后,陈嘉之赶紧求助佟护工。

    佟护工盯着图片思索良久,“本市医疗柜统一采购?颜色或者材质很特殊,我也不确定。”

    沈时序没再回,陈嘉之也没敢再发,忧心忡忡地躺回病床上,忍受着新一轮的眩晕和恶心。

    如果每天都可以和沈时序发消息,那么这些痛苦他自觉可以忍受。

    临到中午,输液架上还挂着还有三袋液袋。

    陈嘉之焉得很彻底,连摸手机的力气都没了,没看到小助理周维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已经起飞,大概会经过不同时区的跨年。

    当然也没看到沈时序术后第一时间回复。

    医疗柜大同小异,长期浸淫在医疗环境一眼认出并不奇怪,但深蓝打底具有特殊涂料的桌柜还常用于装修装饰方面。

    他反反复复将图片放大缩小,辨别了会儿。

    S:看错,刚刚在手术。

    一晃来到黄昏,晚餐送到。

    光是坐起来,就花了几分钟,陈嘉之吃一口饭要停顿许久,脑袋突突地涨,浑身肌肉酸软到发抖。

    佟护工不断调整着避光输液管,有利于陈嘉之手腕活动。

    化疗药物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护士每次拔针的时候都特别小心。

    不能触碰皮肤的药物,反而一点一滴淌进脆弱的血管里,体循环蔓延到全身。

    吃晚饭花了整整一小时,半小时后又吃三十多颗药。

    胃不疼,涨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