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洛阳御史台狱,也没有什么送崔家车夫去了洛阳,程俊是在胡诌。

      但问题是,无法证明他在胡诌!

      崔民令强忍着怒意道:“老夫不见我家的车夫了,老夫要见黄门侍郎崔民干!”

      他觉得现在必须摇人对付程俊才行。

      程俊隔门望着老头,说道:“黄门侍郎是陛下的近侍,我哪能叫的动他。”

      崔民令道:“不用你亲自去叫,我的另一个车夫这会就在皇城外面,你派人告诉他,他知道怎么做。”

      程俊摊手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御史台刚刚置设狱司,人少事多,腾不出人来帮你传话。”

      崔民令见他不让自己出去,还不让自己摇人,心态大崩,跳脚怒骂道:

      “程俊,你无敌了!”

      “你嘴上一套套的,说不是拘禁老夫,你又不让老夫出去,其实你一直都懂你在干什么!”

      “我无敌了吗?我真觉得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

      程俊站在门口,隔着上了锁的屋门,不忿的叫道:

      “崔家主,我就不明白,是你想过来看看,我带你过来,又是给你准备单独的屋子,又是将你的事情往前安排,到头来你还要说我的不是,你这人咋这样呢!”

      “你,你——”

      看着程俊一副不忿的模样,崔民令气的脑袋嗡嗡作响,本就大崩的心态,此时再绷不住,敖了一嗓子,倒在了地上。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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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