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翼满脸钦佩的看着他,说道:“处侠兄,你是真虎啊,封公找你麻烦,你都不带怕的。”

      “我能不怕吗?”

      程俊将怀中的铜镜拿出来,放在案几上,叹息道:“我要是不怕,我带铜镜干什么?”

      “噗呲......”

      马周、萧翼没忍住同时闷笑出声。

      “咱们上午有什么安排?”

      程俊等他们两个笑的差不多,方才问道。

      马周笑道:“这个随你,你若是听到一些和官吏有关的消息,可以去跟温大夫说,他会让你写一个奏本,然后署名,再交到宫里。”

      “你也可以去六部逛逛,看到有早退的,偷懒的,你都可以纠正他。”

      程俊摸着下巴道:“这不是得罪人吗?”

      萧翼嘿笑道:“不然你以为百官为什么不怎么待见咱们御史台的人?”

      “我跟你讲一个事,此事发生在去年。”

      萧翼凑到程俊身边,娓娓道来:“当时咱们御史台有一位殿中侍御史,名叫张行成,有次出去办事,碰到一个官员,那官员问他,‘阁下面生,在哪个司任职啊’?”

      “咱张副端就说了,说在御史台。”

      “然后那位官员马上回去沐浴,对别人提起这事时,说是除除晦气。”

      程俊饶有兴味道:“然后呢?”

      萧翼笑哈哈道:“还有什么然后?那位官员被张副端盯了半年,三个月前被降职调离京城了。”

      这是个狠人......程俊忽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问道:“张副端在台中吗?我去拜会他一下。”

      萧翼耸肩道:“不在,那位官员被调离京城后,张副端也以巡察州道的名义,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