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雨欣傻了眼,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灵光,讶异道:“为什么要我对付他?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我了。”

    这话并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自知之明。

    “司令认为你能对付他。”高涛道。

    “此话怎讲?”钟雨欣道。

    “你知道他一向爱才,想把陈北方收为己用,但威胁和利诱都试过了,没有用,司令的主意是,用美人计。”高涛谨慎道,怎么说被当棋子利用的滋味谁都不觉得好受,真是委屈这个小公主了。

    钟雨欣木然良久,突然苦笑一声,自嘲道:“居然这么看得起我?他是不是太低估自己的对手了?”

    说话间,路边开来一辆十分低调的面包车,充当司机的正是刚才给她送信的那位帅气的小伙子,下来拉开车门,竟也不点头鞠躬,嘴里叼着一根烟,尽显一副拽样。

    高涛的态度却比他卑微得多,对钟雨欣请求道:“请小姐上车,从现在开始钟雨欣已经不是你的身份了,你绝不能此时去见陈北方。”

    钟雨欣自小在军团中长大,三岁学跑步,五岁会开枪,七岁开始军事训练,十二岁就留学日本学空手道,自然知道军命不可违的道理,只好上了车。

    只是有一件事她实在想不明白,不大善意地盯了那个小司机一会,说道:“这个狂妄的家伙是谁?你上司?”

    说得真讽刺,堂堂高涛大将军,会找个开车的家伙当自己的上司?那是天大的笑话。

    “他为我工作。”高涛说道。

    钟雨欣更加诧异,讽笑道:“他为你工作?我看他好像比你臭屁多了,你居然受得了他?”“他只为我工作,但不受我约束。”高涛又道。

    这就奇了,钟雨欣又把那小伙子打量一遍,以她的标准来说貌不惊人,勉强对得起人民,和陈北方那种才貌并重的牲口比起来还是差了几百公里。饶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获得高涛如此重用,还不受约束,可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突然见那小子转回头文质彬彬地微笑道:“我叫阿达,晚辈们都叫我达叔,幸会。”

    阿达?在香港的语言里这不是脑残的意思吗?你爸可真会取名。钟雨欣鄙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开了,跟脑残说话怕侮辱了自己的智商。更滑稽的是“晚辈们都叫我达叔”这句,下水沟有多臭他的嘴就有多臭,简直是二逼中的战斗机,论脸皮厚恐怕连陈北方也不及他。

    车子奔驰一个小时,虽然达叔的开车技术也过得去,但面包车毕竟比不上跑车,总算屁颠屁颠地回到了赵银龙新买的豪宅。说到赵银龙这般财力,体现在一个军人身上未免太扯谈,不过他女儿嫁得好,也就是钟雨欣的阿姨、飞机头的母亲,凭借着惊人的美貌嫁了个金矿,飞机头的爷爷秦易虽然已退居二线,但仍权力在手,系几大集团的名誉董事,他父亲秦恩却不大好经商一口,当了国家情报局局长,整个家庭的财力集中一块几乎能买下非洲一个小国了。

    看这栋房子时钟雨欣吃了一大惊,这表示她今后在西京市也有大房子住了,当即兴奋地蹦蹦跳跳,跑到赵银龙跟前兴奋道:“这房子是不是送给我的?”

    赵银龙看到这个宝贝孙女,尤其是她那活泼笑容,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眉开眼笑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房子是为一个人才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