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任何人都有原则。”
贱货,果然不是一般的贱。
陈北方早已忍无可忍,要不是因为几年前就撇清了关系,照他的个性一定跳过去狠狠甩她几个耳光。他把喝剩的两瓶啤酒连着袋子丢过去,就跟施舍一般,转身说道:
“就当是最后的见面礼吧,贱女人,跟你多说一句话都是耻辱。”
他愤怒是情有可原的,但字字像把刺刀扎在她这个可怜的小女人脆弱的心窝里,心肠也太硬了点。
看他背影消失在天台,余嫣然咬破了嘴唇,眼睛湿润起来,修长而惨白的手指紧紧握着啤酒罐,无力地坐在地上,很凄凉,很委屈。
如果后来没有重新遇见陈北方,她都不敢保证能否忘了这个男人,何况她又遇上了。
正如陈北方的名言语录所讲,女人嘛,对第一次献身时的感觉有多么刻骨铭心,那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这些年四处跌跌撞撞不知碰了多少壁,才知道初恋有多美好,陈哥有多伟大,这一切,已经是浮云了。但余嫣然从来没有怨天尤人,更没埋怨过妹妹,生来就是苦命,能吃多少粒米天都已经注定了。
半醉半醒回到宿舍,发现嫣杏那丫头还睁巴巴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很晚了,快点睡觉行不行?”余嫣然使唤一句。
“睡不着啊,姐,跟我聊聊天。”
余嫣杏托着腮,心不在焉地说道,对于她姐姐那一身酒气,她早就习以为常,自从余嫣然被毁容后,就没少借酒消愁,有时甚至喝得大醉才回家。
“在想什么?”
余嫣然脱去外衣,挂着一套三点式躺下她旁边趴着,怜悯地说道。
“想陈老师啊,不知道他现在睡着了没有……听说他要走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点儿舍不得……,”余嫣杏天真无邪地喃喃道。
余嫣然五雷灌顶,震惊了,做孽啊,这是什么孽?难道是报应?
她眉毛一挑,喝道:
“你是不是傻掉了?我说过多少次,那个臭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真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