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个笨蛋把她放走了?”

    随着它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陈北方的瞳孔遽然收缩,心脏剧烈地跳了一下,紧接着体内筋骨奇痛难忍,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他惊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的靶子虽然憋得难受,但明明就已经练到了收放自如的最高境界,就算是憋不住,也不知道难受成这样吧?

    “噗——”

    陈北方喉咙一咸,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浑身一阵痉挛,倒地不起。

    这一切发生得莫名其妙,虽然痛苦,但他意识还很清醒,根据他行医的经验,自己这个情形有点像……羊癫疯?可怜刘璇对这起突发事件仍然一无所知。

    江伟宗正被叶媚紧紧缠着,还是柳永友恍忽觉得母老虎都已经出来有几分钟了,陈北方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莫不是行凶未果,躲在里头打飞机不成?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厕所门口,见门没关紧,于是便把脑袋探了进去,打算逮他个正着,万一真在打飞机,那可是个不小的把柄。

    等他到了门口一看,要鸡飞狗跳了,只见陈北方那佝偻着身躯倒在地上,不由大吃一惊,吼道:

    “陈北方?你在干什么?”

    说话间三步并做两步把他扶了起来。

    外面等人听到动静也闻声而来,江伟宗与柳永友一个架一边手,把他踉踉跄跄地拖出卫生间放在K房的沙发上。

    他身体止不住地抽搐,与羊癫疯如出一辙,但嘴里吐的却不是白沫,而是血,随着间隔性的咳嗽声,喉咙里的血水像小石下水溅起的水花一般涌起来,溢出嘴角,沿着脖子流下……

    “难道我是要死了吗?”

    陈北方的意识终于开始模糊,全身经脉奇痛难忍,眼神渐渐暗淡下来,一只手努力地抬着好像想要抓住什么。

    “陈北方?”

    刘璇一声惊吼扑过来,惊愕地摸着他脸上的血。

    她无法相信这么滑稽的事情,刚才这家伙还蹦蹦跳跳,怎么才一分钟不到就变成这个鸟样?

    看着陈北方一瞬间变得不堪一击的身体,刘璇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