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龙接到陈北方的来电也是万分惊喜,一来他为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豪,看完新闻后更是觉得这个后生前途不可限量,八成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上午十点钟,陈北方驾着钟雨欣的法拉利跑车来到郊外,在赵银龙的新豪宅门口停下。
赵银龙似乎又搬了回来,屋里有几个家丁走来走去,地板上、家居全部打扫得一尘不染。他一如既往地坐在地板上跟自己下棋,看起来老人痴呆症越发严重了。
幸运的是他还记得陈北方。
“你来了?”赵银龙头也没抬,显然还认得对方的脚步声。
脚步声就跟指纹一样,几乎每个人都不一样,但这种极其细微的区别哪怕是高端科技仪器也是鉴别不出来的,只有像赵银龙这种人的耳朵才区别得出来。
“我来了,你每次都要坐在地板上欢迎我吗?”陈北方闲庭信步走去,笑侃道。
“别告诉我你连容忍一个老人坐在地板上下棋的气度都没有,那样我会很失望的。再说,我并不是在欢迎你。”赵银龙平淡道。
这老头子说话还是那么古怪啊。
“但我今天不是来看你下棋的。”陈北方一屁股坐下沙发,跷起了二郎腿,把头上的帽子和眼镜脱了下来。
赵银龙轻手轻脚地收起棋盘,叫来家丁开始泡茶,也坐到沙发上说道:“我知道你遇到大麻烦了,现在是不是已经考虑清楚加入我们国防部?”
陈北方挠了挠头,为难道:“这个……可能还要再考虑几天,我主要是想来找你帮忙的。”
这个结果也在赵银龙的意料之中,他朗朗一笑道:“虽然你没犯罪,但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你,除了我这里你已经没地方躲了。”
“但我也不是来躲的。”陈北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来做什么?”赵银龙不悦道。
陈北方清了清嗓子,决定开门见山:“我听你外孙说,你手下有个人精通易容术,你孙女就是每天以不同的面孔在全世界各地执行各种秘密任务,对不对?”赵银龙静静听着,脸上的反应不大,竟没有回话。
不说话无非是两种意思,一种是默认,另一种是抗议,他属于第一种。
陈北方投去一个乞求的眼神,又道:“我希望你帮我这个忙,帮我做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哈哈……”赵银龙突然笑起来,此刻目光炯炯锋芒毕露,和刚才坐在地上下棋的那副模样截然相反,完全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