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晨诗衡量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尽管不大甘心也灰溜溜地走人了,这个臭得发霉的表哥也真会没事找事让人瞎操心。

    本来探监时间已过,怎奈何刘璇使起泼妇骂街的范儿来瞪得几个公务员屁也不敢放一个,只好把人犯关回笼子里任由她在铁门外继续缠绵。

    沉默了很久,刘璇才红着眼睛哼道:“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陈北方很能理解她的处境,但被人怀疑是神经病的滋味并不好受,拉下脸色道:“我拜托你回去歇着吧,别担心我。”

    这是他第七遍劝告了,刘璇仍然无动于忠,道:“那你是跟人家有仇吗?”

    “你说的人家是谁?”陈北方燃了根烟惬意地抽起来。

    “除了被你打的那个人还有谁?”刘璇没好气道。

    “那倒不是,跟我有仇的是这个家伙。”陈北方指着一直卷缩在墙角边的飞机头道。刘璇听得有点迷糊,瞅着那小子半天,愣道:“他跟你有仇你去袭警做什么?”

    “为了进来教训他呗。”陈北方平淡道。

    刘璇差点崩溃,为了教训一个人居然把自己也关进去,还不惜吊销自己的医生牌照,这是什么逻辑?她歇斯底里道:“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做如此牺牲啊?”

    陈北方冷冰冰地瞪着那余惊未退的飞机头,吞云吐雾道:“前天晚上咱不是遭了刺杀吗?就是这个王八儿子找人干的。”

    刘璇怔住,想不到这小子长得挺帅气,居然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一想到前天晚上受的委屈和惊吓,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就算是如此,她还舍不得自己的男人去干些同归于尽的呆子行为,恼道:“那他现在不是受到法律的制栽了吗?你还去凑什么热闹?”

    陈北方本不想跟她说那么多废话,但她一直赖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只好把真相告诉她了,说不定还会得到支持呢。他冷哼道:“可是他刚才跟我说将来等他出去了,就弄死我的女人,还要挖我妈的主坟。”

    “弄死你的女人?”刘璇疑心道,眯了一下眼睛。

    “他的意思是说要弓虽女干你。”陈北方注释道。

    结果居然如他所料,刘璇听完的反应和他袭警被关进来之前差不多,气得脸都绿了,活像一只老虎般瞪着墙角处的飞机头,恨不得啃了他的骨头,那王八蛋居然还在装可怜。至于陈北方说的属不属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因为他没必要骗自己。

    只见她冷冷地叮嘱陈北方一句道:“你要是不把他弄死就别出来见我。”说完她总算是转身走了。

    飞机头听了脸色更加苍白,俗话说物以类聚还果然不假,这两口子都是他娘的变态东西啊。只不过他也不想想比起他来人家已经算是善男信女了。

    陈北方苦笑一声,远远应道:“我会完成任务的。”说完又继续瞪着飞机头,悠哉地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