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着当然够不着了,你得潜下去啊,”陈北方恨铁不成钢道。
浑蛋,让本小姐找到钥匙回去,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我就跟你姓。
钟雨欣心里阴毒地盘算着,狠狠地一咬牙,闭上眼睛潜了下去。
陈北方笑得满地打滚。
钟雨欣一连换了好几个方位,抓来抓去却只有脚下一堆烂泥,要么就是几根杂草,愣是找不着那串钥匙。
尤其是看到陈北方那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就气得牙痒痒,但她不能就此放弃,至少也得摸完这方圆一米处,就不信摸它不着了。
看她再一次潜入水底之后,陈北方抱着笑疼的肚子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坐进法拉利的驾驶座里面,拿出身上的钥匙插进那锁眼里一转——顿时发动机就“呜呜”地响了起来。
钟雨欣这会正好浮出水面换气,一听到那车鸣声,猛地抬头一看——那车尾烟……
只见陈北方回过头来对她哈哈大笑道:
“美丽温柔的钟雨欣小姐,浩哥不打扰你洗澡了,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说完,陈北方一踩油门呼呼而去……
什么叫无耻?若真的要比无耻,陈北方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陈北方——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堪称排山倒海,凄厉无比!
陈北方疯疯癫癫地大笑着,驾驶着法拉利并没有开出去,而是在山腰上转了一个圈,就绕了回来。
说到底他是不会把钟雨欣一个人丢在这里的,只不过是想整整她罢了,做人可以无耻,但是也不能太下流,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之一。
钟雨欣这一天像是老了十几岁,满身脏兮兮地走在田间小路上,时不时地四周张望,祈祷有车恰巧经过顺道载她一把,哪怕是自行车也好啊!
忽然见一辆似曾相识的跑车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背后,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愤怒,转回身去狠狠瞪着开车那个人。
陈北方还在哈哈大笑,从推她下水到现在就是一直笑,想停都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