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御喉咙动了动，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心里满是愧疚，
如果不是他打电话让谢北陵回来帮忙找萌萌，陵叔本可以更早赶到研究所，就不会错过谢雨眠，也不会让她离开。
他攥紧拳头，垂下眼眸，声音低哑，
“萌萌……哥哥对不起陵叔。”
萌萌抬头看着顾时御，又转头望向谢北陵那落寞的身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悲伤失控的陵叔叔……
“陵叔叔……”
萌萌小声呢喃了一句，小手紧紧抓住顾时御的衣襟，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心里涌起一阵心疼。
她挣扎着从顾时御怀里跳下来，
站在门口，小手召唤出一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蝶。
“小蝴蝶……”
萌萌压低声音，悄悄对灵蝶说，“你帮我找找雨眠姨姨好不好？你飞快一点，把她找回来。”
灵蝶拍了拍翅膀，像是听懂了萌萌的话，发出一阵微微的嗡鸣。
随即，它振翅而起，飞向房间内的地板，追随着血迹一路飞到了窗边，轻轻一旋，迅速消失。
萌萌抬头看着灵蝶飞远，眼中带着坚定的希望。
顾时御低头看着萌萌的小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低而温柔，“萌萌，你真的很乖，陵叔会感激你的。”
病房内的谢北陵依旧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