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燃烧的瞬间,北野凌向她展示了手机里苏富比拍卖会的新闻截图。
少女怔怔望着屏幕上那幅《泡沫时代的星屑》,落款正是她的亲笔签名。
“原来......真的有人看到啊。”
她笑着化作光点,白骨怀中的速写本上浮现新的一行字:
「我的画,现在有资格进涩谷美术馆了吗?」
月光从破碎的窗棂间斜斜漏下,雪平乃蹲在骸骨旁,指尖轻轻拂过速写本上新浮现的字迹。
青焰尚未完全熄灭的破魔箭插在墙角,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边。
“涩谷美术馆的展览排期到明年秋天。”她突然开口,从帆布包里翻出手机搜索信息,“如果现在提交遗作鉴定申请,或许能赶上。”
北野凌正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画纸,闻言抬头:“大小姐,你该不会想帮这姑娘办画展吧?”
“雪平家与多家美术馆有合作。”她将骸骨腕表上的日期拍照存档,“何况这是契约——地缚灵消散前最后的请求,阴阳师必须履行。”
“时薪1500円的廉价保镖可不包这种售后服务啊......”北野凌小声嘀咕着,顺手将最后一张速写本偷偷塞进系统空间当作纪念。
画中少女眼里的星光让他想起前世,进昆仑山遗迹前抬头看过的山巅星斗,当时他眼中的期待也同画中少女那样璀璨。
雪平乃突然转身,鎏金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你刚才用的符咒,不是阴阳师体系。”
“超市抽奖送的。”北野凌面不改色地扯谎,抬脚碾碎地上残留的共情符灰烬,“走了走了,再磨蹭末班电车都要没了。”
锈迹斑斑的防火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北野凌瞥了眼手机——23:47,距离末班电车发车还有八分钟。
雪平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校园里格外清脆。她边走边用消毒湿巾擦拭手指,沾了怨气的符纸残片被仔细封进透明证物袋,仿佛刚完成一场严谨的化学实验。
“喂,这边。”
北野凌突然拽住她手腕拐进小巷。雪平乃正要甩开,却见两名巡警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未成年人夜游被盘问很麻烦的。”他松开手,手腕上残存的男性体温让雪平乃感到不适应,“特别是你这种大小姐,明天社会版头条就是《财阀千金夜探鬼校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