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罗斯曼课上给他带来的领悟,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存在的问题。

    就跟当时徐志鸿提醒他做出“走出去,引进来”的选择。

    不然他可能还窝在燕大,做一些意义其实并不是很大的研究。

    现在他对一些与生物联系紧密的其他学科也有了一些兴趣。

    也许研究生物化学和生物医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初步想法。

    至少现在还远不是时候,他在遗传育种学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其实,陆时羡的路走得很慢,但一步一步走地很坚实,并且会一直走下去。

    ......

    转眼,2016年的九月,秋高气爽。

    纽黑文的秋季风光让人流连忘返,道路两旁和远处山腰上树叶会变成金黄色、火红色以及亮橙色。

    它们随着秋风缓缓飘落下来,与耶鲁哥特式和乔治王朝式风格古典建筑风景互相交映成趣。

    但陆时羡无心观赏,甚至连一分钟驻足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项目的进展已经进入关键期,作为项目负责人,他几乎忙的脚不离地,和一年前的悠闲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不过,这种状态却又让人乐在其中,忙碌而又充实。

    绝大多数学术工作者应该都是渴望并且享受这种状态的。

    经过陆时羡的提醒,贝拉接下来的实验很顺利,得出的实验数据在莫札尔教授那里都过了关。

    在九月初,在生物和数学两个课题组的通力合作下,陆时羡终于从莫札尔教授那里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植物细胞抗病模型。

    数十人的团队付出汗水和努力创造出来的庞大数据,现在以另一种格外精美的形态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