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空气都跟着抖了抖。
孟辞指着裴弼的鼻子,满面怒气,浑身发抖:“弼郡王,你真是太过分了,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说要当我大嫂!”
“你对我兄长还是贼心不死,你就是跪到死,我与兄长也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一甩衣袖,不给裴弼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怒气冲冲的回府。
侯府的大门吱嘎一声,又给合上了!
合上了……
裴弼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这一个多时辰的屈辱在这一瞬全部都涌了出来,他的理智已经全部下线,怒道:“小杂种又阴我!”
“孟辞你个小杂种,你给老子滚出来!”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本郡王也不会对你兄长感兴趣!”
……
他这哪里是道歉,他这是跪着骂人,可惜他一张嘴叭叭叭不停,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福公公看了看天色,缩了缩脖子。
天已经黑了,长街之上,灯火渐渐被点亮,入夜之后就越发冷,今夜,这场戏看来是不会结束了。
入夜了,倦鸟都要归林。
白日里看热闹的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
便在这时,一辆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肥胖的长平县主咚的一声落地,走到裴弼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闭嘴,还嫌闯的祸不够多!”
“陛下让你道歉,你就好好的道歉!”
长平县主说着,从婢女手中拿过一个披风,披在裴弼的身上,然后干脆利落的噗通一声双膝触地。
与裴弼并肩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