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痛苦地叹气:“老天爷,熙儿为他生母诉冤,竟然要被杀头,那负心汉却高官厚禄二十载,这人间公理何在啊!”
寿华忍不住别过脸,掩去了快要涌出的泪水。
另一边,范良翰在潘楼阁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柴安以手撑额,忧心不已:“你别走了,晃得我眼晕。”
“表哥,那个任内侍真能说得动太后吗,他有那么大能耐?你说话呀!”
德庆匆匆奔了进来:“郎君!郎君!宫里——”
柴安问:“宫里怎么了?”
范良翰也问:“有新消息了吗?”
德庆回答:“太后传了懿旨,召左司谏王家未满两岁的幼子与他的生母入宫。”
柴安不解:“这议的是杜仰熙讼父一案,太后为何突然召个幼童入宫呢?”
皇宫便殿里,左司谏王缜站在左边,孩子的母亲张氏立在右侧,同时向孩子张开手。
孩子毫不犹豫扑向父亲,清脆地叫道:“爹爹!爹爹!”
皇帝笑着打趣:“看来这还是个神童,未经礼教便知尊父的道理了。”
众人都笑起来。
皇帝对太后说:“大娘娘,如今您也瞧见了,杜仰熙的辩词确实难以服众,尊父重孝乃为人之本,不可因他一人而破例。”
太后脸色阴沉,不发一语。
杜仰熙一直在观察那孩子的言行,苦苦思索着解救之道,突然灵光一现,上前一步:“太后娘娘,容罪臣向您借一件东西。”
太后问:“你要借什么?”
“就借太后桌前鲜桃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