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筝呢?”

    姑娘又摇摇头。牙人连忙道:“瞧您说的,那懂乐艺的,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啊!”又转向姑娘们,“你们也快过来,让娘子看一看!”

    二娘含笑望着三人,说:“那就为我烹一盏茶吧!”

    一旁的香儿早就准备好了茶具。

    与此同时,柴安听完范良翰的描述,头疼着起身要走:“这就是你说的生死攸关的大事?”

    范良翰一把拖住,向不远处的福慧看了一眼,刻意同他咬耳朵:“爹爹说了,凡事先问了柴表哥才能去做。哥哥,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柴安用力甩开他的手,范良翰死死扯住他的衣袖,厚颜道:“这两天我心里不踏实,越想越怕呀!”

    柴安硬是把袖子从他手心里拽出来,抬脚要走,眼睛无意中一扫,突然发现屏风底下露出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鞋帮上还绣有小簇梅花。

    他动作一滞,又被范良翰拖住坐了回去。

    范良翰意外柴安这次竟不挣扎了,高兴地说:“哥哥,你替我拿个主张,这妾,我到底讨是不讨哇!”

    那边的妾室待选正争抢着为福慧烹茶,展现自己的茶艺。

    柴安眼神不自觉飘向那双绣鞋,却又很君子地转开,语气更冷淡三分:“你喜欢哪个?”

    范良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嫌弃地撇嘴:“噫!反正都没我娘子好看!可是娘说了,此事事关男人尊严。夫纲不振,惹人笑话,这回她非得使力,把娘子嚣张气焰压下去不可!”

    柴安盯着一旁花瓶上的红梅,像是要钻研出花儿来,轻轻一笑:“我怕——”

    “你也怕?”

    “我怕她请的是鸿门宴,怕你踩的是鬼门关啊。”

    “不能!不能不能!娘子向来守诺,答应了,从不反悔的。”

    柴安忍不住又往屏风处一扫,意有所指道:“你且看看,昨日之娘子,还是今日之娘子么?只怕背后要多几个魑魅魍魉,叫你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好兄弟,你得看清楚了,想明白了,你要长命,休得纳妾!”

    他突然提高音量,继续说:“你房里的事,我可管不了,把我当什么人了!下回再敢扯谎诓人,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