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眉头微拧,沉下了脸。
另一边,杨羡酒过三巡,人已微醺,满面绯红,酒保和家丁都退了出去。
郦娘子作势扶头:“哎呦,不成不成,三杯五盏的竟也吃醉了。刘妈妈,扶我去廊上走两步,透透气!郎君宽坐,我少陪了。”
“请便。”
刘妈妈上来搀扶郦娘子,康宁作势要跟,郦娘子随意地摆手:“不妨事!怎好叫贵人独坐,三娘,替我再陪一盏,我去去便回!”
“是。”
杨羡目送郦娘子出去,突然一手按住康宁再度举起的酒壶:“娘子果是真心?”
范良翰透过薄薄墙壁听得清楚,一拍大腿,鄙夷道:“噫!无赖小人!”
柴安忍无可忍,拔腿就往外走,走到门边上,突然止住步子,自言自语道:“不!不急!”
范良翰撇嘴:“急,急,他当然急!丈母这一走,正中这烂王八下怀,呵!哥,你先头说什么?”
柴安心念数转,忍耐下来,竟又坐了回去,只是面上喜怒莫辨,不知在想什么。范良翰望着他,满头雾水。
另一边,康宁柔声问:“郎君何故非要纳我?”
杨羡坦荡道:“赶巧了,老头子再三逼我娶亲,我抢在新妇进门前纳妾,正正把他气死!”
康宁一笑,摘下发间一朵翠叶黄菊像生花,信手簪在杨羡鬓边,柔情似水道:“郎君可真是趣人!闻官家为郎君授官右侍禁,奴家不胜欢喜,特以花相赠聊表情谊,不知郎君以何赠我呢?”
“不急,回去便派人筹备!”
康宁嗔他一眼:“这才像样!奴家送你的罗裙何在?”
杨羡微微一笑,从一旁包袱里取来红裙:“原怕娘子不认账,还特意带来了,谁知是我多心。娘子请看,在这儿呢!”
康宁劈手夺走,突然起身,娇嗔道:“平白叫人瞧了笑话,还是我收去了好!”
杨羡连忙扯回:“哎,那可不行!这是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