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决定,却不是梅文瀚一个县令可以推翻的。
而且户房主事开口也说了,虽说孟旭明是清河县的子民,但是难道就不是岭州府的子民了?
虽然说按照成例,州府所需徭役,摊派于各县。
而各县自己再行分配。
但是那只是约定俗成而已,也是州府为了减轻自身的压力做的。
若是用这个理由去抗辩,州府根本理都不会理。
梅文瀚当然不是蠢材,这道理一点就透。
只是这样,就无法把孟旭明的衙前役差使给否了,让他脸上多了些思量。皱眉思量着。
孟旭明看梅文瀚皱眉苦思,也是心中颇有些感动。
和梅文瀚相交以来,他也知道这位比自己大几岁的老兄,心里却是有一番想振作的心思。
也是是看重自己的才华,才会如此苦思。
“县尊,这也不必说了,不就是衙前役么,我就去古旗关一趟,又如何,小弟读书也读的气闷了,正好出去走走。”
孟旭明对梅文瀚说道。
“旭明,你是秀才还未为官,这衙前役的凶险,你可能不知道……”梅文瀚对孟旭明简单说了一番。
里面多是胥吏谋财的法子,旁边的户房主事听得脸色阵红阵白。
也没想到自家这位县老爷,居然对这里面的门道这么清楚。
孟旭明听了点了点头,神色却没多大变化。
普通人得这衙前役确实可能破家,但是他却不甚担心。
:“县尊,你也说了,这衙前役坏就坏在胥吏弄鬼,但是户房主事都在这里,你问问他,会对我如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