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落一不敢随意乱动了,她知道,刚杀完人的人,都有那种一点点的冲动,那种冲动却要用血来平息的。杀过人的人,都这样,为了平息这种习惯她曾经经常被老头关在密闭的房间里半个月。

    想到这里,她手上握刀的气力又多了几分。

    落一时刻盯着鄞宸,以防他“冲动”。鄞宸却是在气着,只希望落一能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只要她认错,说不再犯了,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只可惜他的眼神换来的只有防备,甚至还有一丝丝冷意,鄞宸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有一刻,他差点就把那丝丝冷意当成是杀意。

    野兽那种遇到危险的本能保护吗?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气,他是她的丈夫,需要这样防备于他吗?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

    落一只定定的看着鄞宸离开的身影,不做任何的表述。终于等到她看不见他了,她这才放松了身体。那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却是让她深深的吸了口冷气。

    “你丫的,长得帅了不起啊,长得帅就可以欺负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早就把你灭了。”

    落一轻轻的咒骂着,那声音只能她一人听见。

    随着嘴里蹦出的叫嚣,让她忽略了,就算鄞宸没有救过她,她也是一样打不过的。

    而落一那自认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却准确无误的传在了鄞宸的耳朵里,甚至风的耳朵里。

    当他气得转身离开的时候,鄞宸就又想到,这荒山野岭的半夜里,要是落一一个人遇到野兽了怎么办。所以他停一了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却不想,听到了落一骂人要灭了他的声音。

    一气之下,他又走远了一些。

    最终又气不过,担心落一被野兽叼了去,只好示意风去把那个该死的女人送回城里去。自己则带着满身的怒意,运起全身的功力飙风而去。

    看着远去的主子,风却担心着主子的安危,却又不得不执行命令。想下,却也只能快点执行完命令,这才能快点回到主子的身边。

    却是说,落一这边。风只为她指了一次方向后,就默默的跟在后面。原本那走的速度也就跟散步差不多的,只是加上风心里着急,那速度在他眼里也就跟蜗牛差不多了。

    他急的,恨不得就把落一一把扔回城内,可是现在他拉不得碰不多,也只能就那样的看着。

    终于,当风觉得自己忍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出声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