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只是不搭理他,后来他难得动怒了,她就伏在他的身上哭,一哭就是许久,边哭边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那是楼淮第一次见她哭得这样伤心。
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这样伤心的样子,上一次他还是在姐姐那里看到。
那时姐姐的恋人刚去世,往日平静强大的姐姐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和精气神,一下子就沦为行尸走肉,完全没了人样。
那次她哭泣换来的便是,他回老宅和老爷子谈了一整晚。
次日他挨了三大鞭子,又在祠堂跪了一整晚,才把联姻的事推掉。
这之后,他们又平静过了两年。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了。
有时候他竟然也觉得,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错。
楼淮见她还在自己怀里小声啜泣,笑着说:“再哭下去,我这衣服也该成水衣了。”
应缇说:“那就脱掉。”
他沉沉笑了声,低头附在她耳旁说:“去车里,你帮我脱?”
他这个人其实挺野的,总喜欢刺激,所以很多场合的快乐事他都带她领略过。
比如在车上。
可那会是在庄园里,周围没什么人,她虽然害怕,但也实在放心。
这会是在大马路上,他可真是随口就来。
可是也因为这话,应缇就止住了眼泪,笑他:“你可真敢胡来。”
她抬手要打他胸口,他挨了一下,她要打第二下的时候,被他握住手心,与此同时,他低下头来看她,再一次问:“还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