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楠被他拉着，微有几分奇怪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收了收五指，感觉空空的，又看了眼身旁的霍一卓，实在有点搞不懂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霍一卓握着封楠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刚刚封楠接电话时，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笑容，就像是带着利刃一般，狠狠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对封楠的心软。
他只知道，封楠此时笑得越开心，等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会越痛苦。
而那种场面，却是他稍微一想，就会感到十分不忍的。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他再像几个月前一样，用强制的手段把封楠绑在自己的身边，断绝她和外界的所有联系。
让封楠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恨他，或许封楠就可以永远都不知道，她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或许封楠就不必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但是，现在的他，真的还能够这么做吗？
封楠并不知道霍一卓此刻心里的想法，她的手腕被霍一卓攥在手心里，手心处传来的温度好像影响到了她，让她的脸也跟着变得有些发烫起来。
此时的霍一卓，是用怎样的心情在看待她的？
她忽然很想知道。
“一，”封楠下意识的差点叫出霍一卓的名字，声音顿了一顿，又随即改口，“霍先生。”
霍一卓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她。
深邃的视线里仿佛有一处漩涡，让封楠不敢直视。
“你……”
封楠张了张嘴，心里明明是想问，霍一卓现在是怎么看待她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属于哪种。但是一出口，却变成了另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