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个不停,封牧晏却没有接听的意思。
见他脸色不太好,钟小犀拿过玩偶,道了晚安便回了屋。
封牧晏握着她留下的咖啡,没有像往常一样挂机,而是接了起来。
“牧晏,你怎么总不接妈妈电话呀?”
听筒里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听到:“现在是国内时间凌晨两点半,我明天还有事。”
“明天是周末,你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工作,可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她关切叮嘱只换来封牧晏不屑的冷笑:“你打来就是为了这个?”
“听说你跟陈霄,就是霄尘。我真不明白好端端的叫什么网名,真名有什么不好?”
封牧晏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而他的沉默让对方把话题转入正题:“我刚才跟霄尘视频,看到他浑身都肿了,一问才知道你给他纹了幅画,还不给打麻药,他怎么得罪你了?”
江美喻带着哭腔质问,她的声音不高,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封牧晏听得心烦,声音低沉的骇人:“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当初要不是你求我,我会留着他?”
“你把他爸陈业害成了植物人,你还想做到什么程度?”江美喻尖锐的指责像一根钢锥子狠狠戳在封牧晏心上,让他暴跳如雷,“有些事,你想不到,我却做得出。”
封牧晏出现在现场的时候陈业已经重伤昏迷,哪怕事故调查结果证实陈业失足坠楼是意外,与封牧晏无关,但江美喻始终不相信。
她每次想起陈业这个老相好,都是在霄尘受委屈的时候。
呵,为了私生子污蔑婚生子,这就是自己的母亲!
“封铭天的亲妈都不知道在哪儿,你却拿着当宝。
霄尘是你亲弟弟,你却那么对他!你想做什么随便你,只要你不怕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
江美喻专挑他的痛处拿捏,满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拿钱消灾。而她可以用那笔钱安抚霄尘,让小儿子记得自己的好。
“江女士,你应该知道威胁我的下场。”话音未落,封牧晏就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