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铭天受了伤,她自责又心疼,垂着眼向父子俩道歉:“二楼放着我朋友的东西,要不是看在我帮她照顾宠物的份儿上,我连一楼都租不起。所以,我就用画挡住了楼梯。
画上有固定画布的钉子,可能我没钉牢伤到了天天。
那几幅画的钉子上就算没沾到颜料,也落了不少灰,还是带他去医院打个破伤风吧。”
“好。”封牧晏本想拒绝,因为这点伤不算什么,可不去医院只怕她会过意不去。
他们急匆匆赶到附近医院的急诊室,医生们却在忙着救治连环车祸的伤者,一个上了年纪的主任扫了一眼封铭天的皮外伤,训斥钟小犀和封牧晏夫妻俩大惊小怪,只给开了酒精和创可贴。
拿着5块钱的酒精和创可贴,封牧晏哭笑不得。
医院距离住处不远,钟小犀目送封家父子上车,任凭小萌娃嚎啕大哭,任凭她心碎成了八瓣,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封牧晏给她条件优厚的合同一是为了讨好季诗沂,二是让她对白天的事守口如瓶。
晚上他过来名义上是送画,实际上是为了接孩子。他看破不说破,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即便她再喜欢封铭天,可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必须该适可而止。
回到家,她以为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样做事,却满脑子都是封铭天,像着了魔!
晚十点,临海豪庭8栋8层A座
窗帘晃动、落地窗微微闪开一条缝,紧接着嘀的一声,A座和B座相连阳台的隔断门缓缓开启。
封铭天披着牛牛和兜兜诧异的目光,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一猛子扎进钟小犀怀里。
钟小犀睡意朦胧,看到封铭天澄澈的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打开床头灯确认是他,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的?”
“通过阳台的隔断门啊,只要是我家的产业,没有NFC打不开的门。”封铭天得意洋洋的晃晃儿童手表。
他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还带来了被子和枕头,钟小犀恍觉他住在A座。
原来是封牧晏父子住在对门,枉自己跟小萌娃分开的时候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封牧晏是故意的吧?
她正在懊恼,门铃就响了,不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