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汉武内心无比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这话，是你的师父说的？”
李默冷然一笑，“看来他，也是个庸庸碌碌、误人子弟之辈。”
“你说什么？！”
华清雪面露怒意，“不论是谁，胆敢辱我师尊，我都决不饶恕！”
“华仙子，你只知道遵循师命，为何就没有自己仔细想过？”
李默淡淡道，“奸盗匪类，暂且不提。”
“不论是兵卒将帅，还是皇族中人，心中所系皆是黎民苍生。”
“兵将驰骋沙场，皇族合纵连横，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万民安乐，天下清平。”
“倘若医者见死不救，致使明君陨落，昏君当道。”
“那不是就等同于是，亲手将天下苍生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听闻李默此话，华清雪微微怔了怔，明显为之动摇。
这些年来，她只注重遵守师父的训诫，而从未真正细想过。
此时听李默一言，似乎也不无道理……
“但是据我所知，身中剧毒的并非你的皇亲，而是大凉太子姜文。”
华清雪沉声道，“若是我医好了他，日后他继承皇位，与大漠开战，又当如何？”
“问得好。”
李默干笑着摇了摇头。
“善因未必结善果，未来的天下如何，无人可以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