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鸿厉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话?”
“我奉皇兄之命,回城为父皇奔丧,难道他还会害我不成?”
“大限来时,人心难测。”
哈密蚩淡淡道,“贵国国君刚刚驾崩,由谁来继承皇位,便是头等大事。”
“二太子拥兵自重,手中握有波澜王朝最精锐的十万水师。”
“试问你兄长章鸿奎,不会将你视作心腹大患吗?”
“放肆!”
章鸿厉怒目圆睁拍桌而起,腰间抽出佩剑,“你一个大漠臣子,却对我波澜国内政说三道四,还挑拨我与我皇兄的关系!”
“你这狂徒,究竟何等企图?”
两侧众士兵纷纷拔剑出鞘,展露出腾腾杀意。
身处千刀万仞之间,哈密蚩仍面不改色,淡淡道:“我说过,我是来劝阁下回头的。”
“难道阁下,就没有一丁点起兵夺位的念头?”
“当然!”
章鸿厉冷声喝道,“我若对皇兄,对波澜王朝半点异心,便教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呵,好个毒誓!”
哈密蚩嗤鼻一笑,“那敢问阁下,你既然是回城奔丧,又为何要率领这么多战船兵马?”
“这是皇兄的口谕,我身为臣弟,当然要执行!”章鸿厉不假思索道。
“是吗?”
哈密蚩面露兴味,“你的皇兄让你带全部兵马回城奔丧,你便照办不讳。”